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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吉他的嘶吼掀翻酒吧屋顶,林砚秋甩动着银灰色发丝,指尖在琴弦上狠厉扫过,尾音带着破音的沙哑砸在喧嚣里。

台下醉醺醺的口哨混着稀疏掌声,他扯下脖子上的拨片随手一扔,转身就往后台冲,连吉他连接线被带掉都没回头。

裤兜里的手机震得发烫,屏幕上“王婶”两个字刺得他眼仁发疼。

他划开接听键,语气里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说了别在我上班的时候打电话,听不懂人话?”

“砚秋!

你快回来!

你爷爷他、他出事了!”

王婶的哭腔裹着嘈杂的救护车鸣笛声撞进耳朵,“在万木堂摔的,脑出血,现在人都抬上救护车了,你赶紧回青石板街!”

林砚秋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指尖攥得发白。

银灰色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嘴上却硬得像块石头:“他摔了关我屁事?

当初逼我退学继承那破木雕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愿不愿意?”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浑话!”

王婶急得拔高了声调,“医生说要立刻手术,押金就要三万!

你爷爷抽屉里就几千块,还欠着木料商的钱没给!

万木堂门口都被拆迁办的人贴封条了,你爸不在了,你不回来谁撑着?”

三万块。

破木雕铺。

拆迁封条。

这几个词像冰雹似的砸在林砚秋头上。

他想起最后一次跟爷爷吵架,他把美术学院的退学通知书拍在桌上,吼着“就算饿死也不做木雕”,爷爷抄起刻刀就朝他扔过来,刀尖擦着他的胳膊钉在墙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木痕。

可王婶最后那句“他送医时还攥着你的雕塑作品”,却像根细针,猝不及防扎进他心里最软的地方。

那是他辍学前最后一件陶土作品,一个刻着木屑纹理的小木匠,被他当着爷爷的面摔得粉碎。

“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没理会后台同事诧异的目光,抓起外套就往门口跑。

摩托车引擎的轰鸣撕裂夜色,从灯红酒绿的商业街一路狂飙,最后停在青石板街路口那棵老樟树下。

凌晨的老街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路灯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万木堂的木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

门口停着辆救护车,医护人员正收拾东西,王婶站在台阶上搓着手,看见他立刻迎上来:“你可来了!

医生说手术风险大,让家属赶紧去签字,钱的事……”林砚秋没说话,推开门走进铺子。

一股混杂着木屑、灰尘和时光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他喉咙发紧。

地上还留着一摊未干的水渍,旁边倒着一把断了腿的旧木椅,墙上挂了几十年的“万木堂”牌匾掉在地上,漆皮剥落,露出深褐色的木头纹理,像一道老旧的伤疤。

柜台后的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账本散落在桌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记着收支,最后几页全是红色的赤字。

而桌角,放着一个用蓝布包裹的东西。

林砚秋走过去,指尖有些发颤地掀开蓝布——里面是那个被他摔碎的陶土小木匠,碎片被小心翼翼地拼在一起,胶水的痕迹还很新鲜,边缘缠着细麻绳固定,连最细小的一块陶片都没落下。

他的鼻子猛地一酸,转身看向墙上的老照片。

照片里,爷爷穿着蓝色工装,手里握着刻刀笑得爽朗,旁边的父亲穿着白衬衫,手里捧着一个木雕小木马,父子俩并肩站在万木堂门口,阳光落在他们身上,亮得晃眼。

那时候,铺子门口总是排着长队,街坊们拿着要修的老物件,笑着喊“林师傅,麻烦给看看”。

“拆迁办的人说,后天再不搬,就强制拆了。”

王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无奈,“你爷爷为了这铺子,跟他们吵了好几次,今天就是因为他们又来施压,争执的时候没站稳,才摔了……”林砚秋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慌乱己经被烦躁取代。

他踢了踢脚边的木废料,咬牙道:“我先去医院签字,这里你帮我照看一下。”

走到门口,他瞥见墙角堆着一个落满灰尘的樟木箱,那是爷爷的宝贝,平时碰都不让他碰,说里面装着“万木堂的根”。

鬼使神差地,他走过去想把箱子挪到安全的地方,手指刚碰到箱子边缘,就被一根翘起的木刺狠狠扎破,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滴在深褐色的木箱上,像绽开一朵细小的血花。

“晦气。”

他骂了一句,抬手想擦掉血迹,可指尖触碰到樟木箱表面的瞬间,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无数破碎的光影在脑海里炸开,又迅速归于黑暗。

等他晃了晃脑袋回过神,只觉得指尖的伤口***辣地疼,而那只樟木箱,依旧静静地躺在墙角,仿佛刚才的眩晕只是错觉。

林砚秋皱了皱眉,没再多想,转身快步走出了万木堂。

他不知道,那根木刺带来的,不仅是伤口,更是一把解锁时光记忆的钥匙,即将彻底改写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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