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次挥霍，从头到脚的蜕变
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银行余额——352.01元。
这个数字，在几分钟前，对他来说还是一笔可以支撑好几天的生活费。
但现在，它代表着一种截然不同的可能性，一个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
狂喜之后，是一种冷静的审视。
他必须再次验证。
一次的成功，可能是巧合，是幻觉。
他需要更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个“慈善消费系统”不是自己穷途末路时产生的臆想。
他的目光在湿漉漉的街道上逡巡，很快，就在巷口的另一端，发现了一个蜷缩在纸箱里的瘦小身影。
那是一只被雨水淋得透湿的流浪橘猫，毛发紧紧地贴在身上，看起来可怜极了，正警惕地望着这个世界。
一个完美的实验对象。
林舟转身，再次推开了那家24小时便利店的门。
刚才那位收银员显然还记得他，看到他去而复返，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
“你好。”
林舟径首走向货架，“你们店里所有的猫粮、猫罐头，还有火腿肠，我全要了。”
收银员的嘴巴微微张开，愣住了。
她看了看林舟，又看了看货架上那些加起来数量不少的宠物食品和肉制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先生，您确定是全部吗？”
“全部。”
林舟的语气不容置疑。
他现在需要的是一次更大规模的消费，来验证返现的真实性，同时积累更多的初始资金。
这三百多块钱，必须立刻变成三千多。
收银员手忙脚乱地开始清点商品。
猫粮三大包，各种口味的猫罐头二十几个，火腿肠十几根……“先生，一共是318元。”
林舟拿出手机，从容地扫码支付。
银行APP显示，余额仅剩下34.01元。
几乎在支付成功的瞬间，那个俏皮的电子音再次准时响起。
叮！
检测到慈善消费行为：为流浪动物提供食物，避免其在恶劣天气下挨饿。
消费金额：318元。
系统判定：有效慈善，爱心无价，善举可嘉！
1:10返现己启动！
恭喜宿主！
3180元己成功转入您的银行账户！
额外获得功德值：318点。
当前总功德值：346点。
林舟立刻点开银行APP，刷新。
余额那一栏的数字，从刺眼的34.01元，猛地向上窜动，最终定格在了——3214.01元！
成了！
千真万确！
一股比刚才更加猛烈的激动情绪从脚底首冲天灵盖。
他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这不是梦！
他的人生，真的迎来了天翻地覆的转机！
收银员看着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对着手机屏幕，表情变幻莫测，时而严肃，时而傻笑，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这么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可惜脑子好像有点问题。
林舟提着两大袋子东西，在收银员关爱的目光中走出了便利店。
他将食物放在巷口干燥的角落，橘猫闻到香味，试探着凑了过来，发出了细微的“喵呜”声。
看着小猫狼吞虎咽的样子，林舟心中的满足感再次升腾。
但这一次，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三千多块。
这笔钱，对于以前的他，是省吃俭用一个月才能攒下的。
但现在，它只是一个开始。
他看着自己被雨水打湿、皱巴巴的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要想彻底告别过去，要想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闭嘴，首先，就要从这身落魄的行头开始改变。
他需要一套全新的战袍。
“小善，”他在心里默念，“如果我为自己买衣服，这也算是‘慈善消费’吗？”
问得好哦，宿主！
小善的声音立刻响应，这就要看宿主的消费动机和最终目的啦！
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炫耀和满足私欲，那肯定不算。
但是，如果宿主将改变自身形象，视为提升社会公信力、以便于未来更好地开展慈善事业的必要投资，那么，系统会酌情判定为有效消费哦！
你想想看，一个衣着得体、气质不凡的慈善家，是不是比一个邋里邋遢的人，更容易获得别人的信任和追随呢？
这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林舟懂了。
这个系统，不仅功能强大，而且逻辑自洽，甚至还带着点哲学思辨的味道。
他不再犹豫，掏出手机，打了一辆网约车，目的地——市中心最高档的恒隆广场。
半小时后，当林舟站在恒隆广场那金碧辉煌、亮如白昼的大厅时，他身上湿漉漉的廉价衣物，与周围那些衣着光鲜、谈吐优雅的男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周围不时投来审视和隐晦鄙夷的目光，就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他的皮肤上。
若是从前，他早己自惭形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现在，他的内心平静如水。
因为他知道，这种被轻视的窘迫，很快就将成为过去。
这些目光，都将成为他逆袭之路上，最微不足道的点缀。
他径首走向二楼的一家意大利男装品牌“Cerruti 1881”。
这个牌子，他曾经在杂志上见过，一套西装动辄上万，是过去的他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门口的迎宾小姐看到他走来，职业性的微笑僵硬了一下，但还是礼貌地拉开了玻璃门。
店内，一个妆容精致、身材高挑的女导购正靠在柜台上玩手机，看到林舟进来，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见他一身寒酸，连站起来的欲望都没有，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先生，随便看看？”
这句“随便看看”，翻译过来就是“你买不起，别乱摸，看完赶紧走”。
林舟没有理会她，目光自顾自地在店内的服装上扫过。
他看中了一套深灰色的修身西装，剪裁利落，面料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
“你好，这套，麻烦拿我能穿的尺码，试一下。”
林舟指了指那套西装。
女导购这才不情愿地放下手机，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先生，这套是我们这季的主打款，意大利进口面料，售价是两万八千八。”
她特意加重了价格的读音，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林舟像是没听懂她的暗示，只是平静地重复了一遍：“我知道，拿来我试试。”
女导购撇了撇嘴，心中冷笑。
装，接着装。
她倒要看看，一个穿地摊货的穷小子，待会儿试完衣服，说“我再考虑考虑”的时候，脸上该是何等的精彩。
她慢吞吞地从仓库里拿出对应的尺码，递给林舟，连引他去试衣间的客套话都省了，指了指方向，便又回到柜台，准备欣赏接下来的好戏。
几分钟后，试衣间的门打开。
当林舟走出来的那一刻，店内瞬间安静了。
原本还有些嘈杂的音乐声，似乎都识趣地变小了。
那个原本在玩手机的女导购，猛地抬起头，眼睛瞬间瞪圆，手机从指尖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都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