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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承俞不理解我为什么要离婚。他正吃着饭,听见我说离婚的时候,甚至没反应过来。

理由?我看着肖承俞渐渐红起来的眼眶和拿着筷子微微颤抖的手,感觉自己像个罪人。

吭哧了半天,你不行了。肖承俞顿了一瞬,放下筷子盯着我,嘴角上扬。你确定?

1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根据昨晚我在床上的表现,这个理由实在是太牵强了。

我低下头,不愿跟肖承俞对视。只听见他推开凳子起身的声音,走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头。

别闹。公司还有事,你在家想吃什么自己点,你的胃药在抽屉里,

吃完饭记得用温水吃药。我始终没抬头,闷闷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肖承俞在我头顶轻叹了一口气,摸着我头发的头用力的揉了揉,转身出门了。门咔哒

一声轻轻关上,肖承俞在走廊里等电梯。静默无声。我知道他生气了。平日里,

都是我送他到门口,倚着门边看着他进了电梯,再跑过去亲他一下,然后飞速转身回来。

想想,这样不安全,下次别这样了。他皱着眉头的样子很好看,

眉眼还像十五年前初识的那般清澈,只是好像因为每天都要皱一下眉头,

眉间的愁绪越来越重,我一遍一遍的抚摸,想把它抚平,却怎么也做不到。

其实我今天也想跑出去,亲一亲他。可我有点做不到了没有力气。生病的第十五年,

我不想治了。2我叫李想,但我从小就过的很不理想。好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弟弟,

破碎的她。我就是那个破碎的她。我看到这个网梗的时候都震惊了。

谁把我家的情况透露出去了?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我家的话,都不够贴切,家徒四壁的前提,

是要有个家。我没有家。因为那个好赌的爸,我一直在不停地搬家。从一个破烂的民房,

换到另一个更破烂的简易房,再换到另一个村里的危房。 我爸想把我卖掉,

我妈哭哭啼啼了不到十分钟,同意了。但没人买。我爸拎着我,

像拎一个生病的小鸡崽子似得,送到他欠了钱的那些人面前。一群大老爷们,

听我爸说要拿我抵债的时候,骂我爸有病,又把他揍了一顿。

最先动手的是个带着一条很粗的金链子的胖子,朝我爸狠呸了一口,

一脚就给我爸飞出去了。老子最他妈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操!如果不是身份限制,

我都想给他拍手叫好了。面黄肌瘦两天没吃饭的我就蹲在角落里,看着他们打我爸,

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桌子上的烧烤勾了我的魂儿,但我不敢拿,

肖承俞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捆着脏兮兮的围裙,企图拉住都打乱套了的那些人,

结果莫名挨了两拳,青着眼眶被扔了出来。烧烤店老板报了警,一群人乌泱泱的被警察带走,

塞满了整整三辆警车。警察叔叔说我也得跟着去,但我站起来的时候腿都在打晃,

肖承俞因为挨了两拳,也得跟着一起去。临上车,往我手里塞了一把烤串。

我在警车上狼吞虎咽,眼泪都要被噎了出来,烤串有点凉了,但咸香咸香的。

开车的警察在后视镜的看了看我,默了半天,无视了我不小心掉在车座上的孜然粒,

叮嘱我慢慢吃,不着急。我有点羞愧,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吃下去,肖承俞坐在旁边,

仔仔细细的帮我把掉落的孜然粒捡起来,握在手心里。我心一横,闭着眼睛继续往嘴里塞。

烤串更咸了好像。后来,肖承俞说我那天的样子,像一只落魄的小狗,

他很想在警车里摸摸我的头,但是手里有我掉的孜然粒,忍住了。我不喜欢他的这个形容,

但我很喜欢他摸我的头。在后面的十数年里。2我从凳子上挪到了沙发上,蜷缩着躺了一天。

入秋了,天气突然就凉了,肖承俞在沙发边上早早就准备了厚实的毛绒绒的毯子。

他知道我喜欢躺在沙发上,躺下来就不想动。宁可冷着一整天,也不起来去拿床被子盖。

我扯过毯子,把整个人埋在里面,毛毯触手生温,暖呼呼的。我又想哭了。

我第一次知道抑郁症,是肖承俞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以后,医生给我的诊断。

我从来没想过这也是一种病。我想哭,我妈说是我矫情,我恶心,不想吃饭,

我妈说我吃饱了撑得,我不想动,我妈说我懒得要死,让我赶紧去刷碗。

我真的以为我是我妈嘴里说的死矫情。十八岁的时候,

我被我爸送到城里的一个工厂里做衣服,每个月3500块,工资卡是我爸的卡号,

车间主任是他的姘头。每个月只给我留300块。其实我300块都用不上,

我连饭都懒得吃。白天在工厂里日复一日的做重复的工作,晚上在宿舍里蒙着被子偷偷哭。

开始失眠,开始暴躁。直到用从车间里带回来的壁纸刀在胳膊上划开了一个又一个口子,

看着鲜红的血液浸出,情绪仿佛突然找到了出口。我的胳膊和腿都快划烂了,

我爸的姘头告诉他,厂里有个小领导看上我了。让我做他的情人,每个月多给我500块钱。

我知道是谁,他已经偷偷摸过我好几次***了。四十多岁,秃头,大肚子,一口大黄牙。

我爸给我打电话,让我好好伺候他,说他能让我在厂里呼风唤雨。我都要笑死了。

晚上想接着对自己下手的时候,发现腿和胳膊新伤叠旧伤,没地儿划了。

电话在床边嗡嗡作响,我看着来电显示上,秃头和我爸的备注交替呈现,

突然觉得往自己脖子上划一刀,也不是不行。但我想吃点好的,再划。我订了肯德基,

我还没吃过肯德基。好巧,肖承俞就是那个给我送外卖的。四年没见,他一眼就认出了我,

你是那个,那个那个…….那个吃我串儿的小姑娘对吧!我也认出他了,但我不想说话。

可我想到吃了人家一大把串儿,他又是打工的,说不定这串儿钱还要他去赔给老板,

多少我是欠他的。我咧了咧嘴,隔着铁栅栏门接过外卖,是我。场院门口的灯太亮了,

我伸手接外卖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我的胳膊。眼神一下就变了。你怎么还在自残?

我都懵了,什么叫我怎么还在?上次在警车里,我就发现你老是无意识掐自己的手。

…….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嘿嘿。他拽我的胳膊,隔着铁栅栏,不肯放我回宿舍。

我没办法,割脖子计划只好搁浅,左右都半夜了,门卫大爷呼噜都震天响。我跟肖承俞,

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坐了一整夜。太久没有人跟我聊天了,他长的又好看,又很多话。

聊到最后,天边蒙蒙亮起,他额前的碎发沾上了星星点点的晨露,亮晶晶的,

像他的眼睛一样好看。他的外卖服还披在我身上,怕我跑了,一直拉着我的手腕,掌心温热,

不知道是不是腕间的刀口在愈合,痒痒的。厂里已经有人起了,秃头也站在院里,

使劲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拖着大肚子往厕所去。我用下巴朝他的方向努了努,示意肖承俞,

我爸让我给他做情人,我的声音已经尽量若无其事,至少在我看来。

可肖承俞只是顺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的手臂被瞬间捏紧,他转回头,

清晨的空气有点微凉,肖承俞眼圈微红的盯着我。我带你走。天光大亮,雾气退散,

肖承俞就站在太阳升起的第一缕光里。我往前挪了挪步,想跟他一同站在光里。

只犹豫了不到三秒,我点了点头。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3肖承俞没到傍晚就回来了。

推开门带了一身的甜腻香气。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白色蛋糕盒,是我最喜欢吃的那家蛋糕店。

想想,中午是不是又睡过头没吃饭呢,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小蛋糕,你先垫垫肚子,

我现在给你做饭。糖醋排骨好不好?我从毯子里歪出脑袋,乖顺的点了点头。

我不想吃,胃里翻腾着恶心,四肢仿佛不是自己的,背后的衣服已经湿透,

冰凉的贴在皮肤上。可我不想让肖承俞看到。他为了我,快累死了。从带我走的那一刻开始,

他就像一只陀螺一样,片刻没有停息。他说我生了病,带我看心理医生。我偷偷看过单子,

费用高昂的吓人,我不想治,他说他有很多赚钱的路子,让我安心。

他说如果我实在觉得欠他的,就等我好了以后,以身相许吧。我知道他在逗我。

但我真的喜欢他,我很努力的配合医生,很积极的治疗。我真的想等我好了,跟他有个家。

脱离了我爸我妈,除了肖承俞,谁也不知道我在哪里。我渐渐地好了起来,我们领了证,

买了个小房子。好像一切都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起来了。

如果后来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头很痛,不能再想了。

肖承俞拿了两个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的餐盘,端到我面前。想想,我今天很想你,

我陪你就在这里吃吧?往嘴里塞了一块排骨,酸甜的滋味在舌尖铺开,

忍住一瞬间奔涌而来的恶心感,硬生生的往下咽。放下筷子,因为我的手在抖。承俞,

我想去旅游。肖承俞的手顿了顿,低着头拨弄着盘子里的一块排骨,企图将软烂的肉分离,

好啊,你想去哪,想想,我陪着你。去云城,这次,我想自己去。

那块软烂的肉终于被剥离,肖承俞把它送到了我的盘子里。他抬起头,弯着眼睛对我笑了笑。

我们想想独立了,想自己出门了。那我帮你收拾行李。我也冲他笑,

只是我的笑意不达眼底,他的也是。4这是我第四次来云城。前三次,

都是跟肖承俞一起来的。我极其喜欢这座城市,一切都那么慢悠悠的。第一次来的时候,

我还跟肖承俞开玩笑,感觉自己在这里,生命的进程都放慢了,能多活好几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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