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那位,好像才是真主子小安子张统领完结小说_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冷宫那位,好像才是真主子小安子张统领

冷宫那位,好像才是真主子小安子张统领完结小说_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冷宫那位,好像才是真主子小安子张统领

作者:余筱莫

穿越重生连载

主角是小安子张统领的宫斗宅斗《冷宫那位,好像才是真主子》,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宫斗宅斗,作者“余筱莫”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主角是张统领,小安子的宫斗宅斗,大女主,爽文,逆袭,沙雕搞笑小说《冷宫那位,好像才是真主子》,这是网络小说家“余筱莫”的又一力作,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本站无广告TXT全本,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61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6 01:24:1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冷宫那位,好像才是真主子

2025-11-06 04:23:31

我叫小安子,一个刚进宫没多久的小太监。因为不小心打翻了总管心爱的茶杯,

我被发配到了冷宫。这里住着一位弃妃,纪娘娘。人人都说她疯了,不是哭就是笑,

早就没了人形。可我看到的,却是一个每天抱着汤婆子晒太阳、对什么都提不起劲的女人。

她不哭,不闹,甚至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我以为我的太监生涯就这么完蛋了。直到那天,

新来的宠妃带着一群人来耀武扬威。我吓得腿都软了。可我的主子,

那个连饭都懒得下床吃的纪娘娘,只是掀了掀眼皮。然后,她三言两语,

就让那位宠妃哭着跑出了冷宫。我这才发现,我伺候的这位,可能不是弃妃。

而是这整个皇宫里,最不能惹的祖宗。1.这地方,狗都不来我叫小安子。是个太监。

今天我倒了八辈子血霉,被分到了冷宫。领我来的老太监叫李总管,他捏着鼻子,

一脸嫌弃地把我推过那扇破旧的宫门。“以后你就在这儿待着吧。”“里面的纪娘娘,

好生伺候着,别让她死了就行。”说完,他就像躲瘟疫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吱呀”一声关上,把外面最后一点光也隔绝了。我站在荒草丛生的院子里,

闻着空气里发霉的味道,腿肚子直哆嗦。完了。我这辈子彻底完了。宫里谁不知道,

冷宫就是活死人墓。进来的主子,要么疯,要么死。伺候的下人,连条狗都不如。

我抱着我的小包袱,哆哆嗦嗦地往主殿走。殿门虚掩着,推开就是一股更浓的霉味。

里面黑乎乎的,只有一个瘦弱的背影,裹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袍子,坐在窗边。

那就是我的新主子,纪娘娘,曾经的幽妃。听说她因为顶撞了皇上,被打入冷宫已经一年了。

宫里传言,她早就疯了,整天对着墙哭,拿头撞柱子。我噗通一声跪下,声音都带着哭腔。

“奴才小安子,奉命前来伺候娘娘。”那个背影动都没动。我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冷风从破窗户里灌进来,吹得我浑身冰凉。过了好久,久到我以为她已经死了。一个很轻,

又有点沙哑的声音才响起来。“饭呢?”我愣了一下,

赶紧把怀里揣着的那个冷馒头和一碗清可见底的菜汤捧过去。这是内务府给的份例。

我自己的晚饭,也就比这个多两块咸菜。她终于转过头。一张脸苍白得几乎透明,

头发随便挽着,没什么血色。但那双眼睛,很亮,也很静。静得像一口深井,看不见底。

她看了看我手里的东西,没说话,也没接。只是又转回头,继续看窗外那棵枯死的槐树。

“娘娘,您……您多少吃点吧。”我小声劝道。她还是不动。我心里一阵绝望。

这主子果然跟传说中一样,不正常。看来我真的要在这里陪着她一起烂掉了。

我把碗筷放在一张缺了腿的桌子上,自己找了个墙角蹲下,抱着膝盖发抖。这一夜,

我都没敢睡。生怕她半夜突然跳起来,掐死我,或者拿头去撞墙。可她什么都没做。

她就在窗边坐了一整夜。像一尊石像。第二天,第三天,都是这样。她不说话,不吃饭,

也不理我。每天就坐在那里,看着窗外。我把饭送过去,她不动。等我第二天再来收,

碗筷还是原样。我急得不行。李总管说了,别让她死了。她要是不吃饭,饿死了,

我第一个就要被拖出去打死。第四天,我实在没办法了。我跪在她面前,哭着说:“娘娘,

求您了,您就吃一口吧,不然奴才就要没命了。”她终于有了点反应。她低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很奇怪,没什么情绪,但好像什么都看透了。“吵。”她只说了一个字。然后,

她拿起那个冷得像石头的馒头,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下去。我看着她吃完,

激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主子肯吃饭了!我能活下去了!从那天起,

她每天都会吃我送去的饭。但还是不说话。我们俩,就像这冷宫里的两个哑巴。

我开始慢慢收拾这个破院子。拔掉比人还高的杂草,堵上墙角的耗子洞,

用烂泥糊住漏风的窗户。我想,既然要在这里待一辈子,总得弄得像个能住人的地方。

纪娘娘偶尔会看我忙活。眼神还是那样,淡淡的,没什么波澜。有时候我看她,

会觉得她不是疯了。她只是……累了。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像一团快要燃尽的灰。我以为,

我和她的日子就会这样,在这座活死人墓里,安静地耗到死。直到一个月后,那群人的到来。

2.闭嘴,或者我让你闭嘴那天天气不错,我刚把院子里最后一块地给翻出来,准备种点菜。

突然,紧闭的宫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穿着艳丽宫装的妃子,带着七八个太监宫女,

浩浩荡荡地闯了进来。领头的是个生面孔,看那身段,那气派,就知道是新得宠的主儿。

果然,她身边的大宫女扯着嗓子喊:“林贵人驾到,纪氏还不快出来接驾!”林贵人,

我听说过。最近宫里最红的人。据说皇上连着半个月都宿在她宫里。我吓得赶紧跪下。

心里叫苦不迭。冷宫这种地方,就是个痰盂。谁都可以来踩一脚,吐口唾沫。

以前的主子不得宠时,这种事我见多了。“哟,这就是传说中的冷宫啊?”林贵人捏着手帕,

一脸夸张的嫌弃。“真是晦气。瞧这破败样,跟乱葬岗似的。

”她身后的太监宫女们都跟着哄笑起来。我头埋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喘。“那个疯子呢?

”林贵人问。她的大宫女指着主殿:“贵人,就在里头呢。”林贵人袅袅婷婷地走到殿门口,

往里看了一眼。纪娘娘还和往常一样,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破书在看,

好像根本没听见外面的动静。这份淡定,让林贵人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了。她今天来,

就是来耀武扬威的。她想看到纪幽哭,看到她跪地求饶,看到她嫉妒发狂的样子。

可对方连个眼神都欠奉。这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纪姐姐,妹妹来看你了。

”林贵人拔高了声音,语气里带着假惺惺的怜悯。“听说姐姐在这儿过得不好,

妹妹特地带了些东西来赏你。”她一挥手,身后的太监端上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的,

是宫里喂狗的馊饭。“姐姐别嫌弃,好歹是口热的。”林GUi人笑得花枝乱颤。

“妹妹知道,姐姐在这里,怕是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吧?”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可我不敢动。我只是个小太监,动一下,就会被打死。

我偷偷抬头看纪娘娘。她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书。慢慢地站了起来,朝门口走过来。

她走得很慢,身子还有些虚弱。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让她看起来像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林贵人脸上的得意更浓了。她大概以为,纪幽要跪下求她了。纪娘娘走到门口,停下。

她看着林贵人,没说话。那眼神,还是那么静。静得让林贵人有点发毛。“你看什么?

”林贵人色厉内荏地问。“这宫里,现在是我说了算!”纪娘娘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

但很清晰。“你叫什么?”林贵人一愣,随即挺起胸膛:“本宫乃皇上亲封的贵人,林氏!

”“哦。”纪娘娘点点头,好像在记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然后,

她说了一句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话。“嗓门太大。”“影响我看书了。”她顿了顿,

看着林贵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给你三息时间。”“带着你的人,还有你的狗食,

滚出去。”“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以后都说不了话。”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的主子。那个连吃饭都嫌麻烦的女人。

那个看起来随时都会被风吹倒的女人。她刚刚……说了什么?林贵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愣了半晌,才爆笑出声。“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一个弃妃,竟敢威胁本宫?”“来人啊!

给我掌嘴!”“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说不了话!

”她身后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立刻凶神恶煞地冲了上来。我吓得闭上了眼睛。完了。

纪娘娘要被打死了。我也要跟着完蛋了。然而,预想中的巴掌声没有响起。

我只听到“噗通”两声。我偷偷睁开眼。那两个嬷嬷,竟然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脸色惨白,

浑身抖得像筛糠。而纪娘娘,只是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小小的,黑色的木牌。

在她们面前晃了晃。那木牌很旧,上面刻着一个我看不懂的符号。但那两个嬷嬷,

还有林贵人身后的一些老太监,一看到那块牌子,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跪了下来,头磕在地上,连声音都不敢出。林贵人不认识那牌子,

还在尖叫:“你们跪什么?给我打她啊!反了天了你们!”她的大宫女也还站着,

但已经吓得快尿裤子了。

贵人……贵人别说了……”“那……那是……内廷卫的‘刑’字令……”“什么狗屁内廷卫?

”林贵人还在骂。“能有皇上大吗?”纪娘娘看着她,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一点情绪。

那不是愤怒,也不是轻蔑。是怜悯。像在看一个已经死了,但自己还不知道的傻子。

“内廷卫,管不了皇上。”纪娘娘轻声说。“但是,可以管所有在宫里,大声喧哗的活物。

”“按宫规,在冷宫喧哗,扰了废妃清净,杖三十。”“持‘刑’字令者,可先斩后奏,

不对,是先刑后奏。”“你,想试试吗?”林贵人的嚣张气焰,终于熄火了。

她看着满地跪着发抖的下人,再看看纪幽手里那块小小的木牌。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再蠢,也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

“你……你……”她指着纪幽,“你”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纪娘娘没再理她。

她把木牌收回袖子,转身走回殿内,重新拿起那本破书。好像刚才的一切,

都只是一只苍蝇飞过。“滚。”她头也不回地扔下一个字。林贵人如蒙大赦。

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带着她那群同样吓破了胆的下人,屁滚尿流地跑了。

连那盘狗食都忘了拿。院子里,重新恢复了寂静。我一个人,还傻傻地跪在地上。

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看着殿里那个清瘦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座冷宫,好像……没那么冷了。

3.不会算账,就别伸手林贵人那天屁滚尿流地跑了之后,冷宫清净了好一阵子。

我心里那块大石头,也总算落了地。我算是看明白了,我的这位主子,不是病猫,是老虎。

一头睡着了的老虎。平时懒得动,谁要是敢去拔它的胡须,它不介意张嘴把人吞了。

想通了这一点,我伺候得更尽心了。每天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把我种的那几垄小青菜伺候得油光发亮。纪娘娘话还是很少,但偶尔会指点我一下。比如,

菜叶子上的虫,用草木灰撒上去,比用手捉干净。再比如,屋顶那个漏雨的洞,

用旧棉絮和着稀泥去堵,比光用泥巴牢靠。她懂的东西很多,而且都是些很实用的东西。

一点也不像个养在深宫里的金丝雀。我以为,有了林贵人那个前车之鉴,

就没人敢再来找麻烦了。我还是太天真了。总有些不长眼的,觉得老虎睡着了,

就可以当成猫来欺负。这次来的是内务府的人。领头的是个姓王的管事太监,贼眉鼠眼,

一脸刻薄相。他带着两个小太监,说是来核查冷宫用度的。“小安子啊。

”王管事皮笑肉不笑地拍着我的肩膀。“最近宫里开销大,皇上提倡节俭。你们这儿,

也得紧一紧了。”他晃了晃手里的账本。“按规矩,下个月起,你们的月例,

炭火、吃穿用度,都得减半。”我一听就急了。“王总管,不能再减了啊!现在给的,

都只够娘娘一个人勉强糊口,再减半,这日子没法过了!”本来就是冷锅冷灶,

再减一半的炭,冬天怎么熬?饭菜也都是些残羹冷炙,再减,就真的要去啃树皮了。

王管事眼睛一瞪:“怎么?咱家的话你听不懂?”“这是宫里的规矩!你一个小小奴才,

还敢质疑?”他就是明摆着欺负我们主子失了势,想从我们这儿克扣点油水。这种事,

宫里太常见了。我气得脸通红,还想跟他理论。这时候,殿里传来纪娘娘的声音。“小安子,

让他进来。”声音还是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我只好忍着气,把王管事让了进去。

王管事大概是想给纪娘娘一个下马威,昂首挺胸地就进了殿。纪娘娘正坐在桌边,

手里拿着个算盘,不知道在算什么。她连头都没抬。“王管事是吧?”“嗯?哦,是,

是咱家。”王管事清了清嗓子。“纪娘娘,按宫中条例,您的用度……”他话还没说完,

纪娘娘就打断了他。“去年的账本,带了吗?”王管事一愣:“带了,怎么了?

”“拿来我看看。”王管事虽然不解,但还是把一本厚厚的账本递了过去。纪娘娘接过来,

翻开。她的手指在账本上飞快地划过,算盘珠子被她拨得噼啪作响。那速度,

看得我眼花缭乱。王管事本来还一脸不屑。可看着看着,他脸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因为纪娘娘每翻一页,就会轻声念叨一句。“三月初六,申领木炭三百斤,实发一百二十斤。

差一百八十斤。”“四月十五,申领春衫布料两匹,实发旧衣三件。两匹布料,不知所踪。

”“五月初一,申领米粮五斗,实发陈米一斗,糠三斗。好米,进了谁的肚子?

”……她念得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王管事的心口。他的脸色,从白到青,

又从青到紫。最后,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他磕头如捣蒜。

“是奴才一时糊涂!是奴才该死!”纪娘娘终于停了下来。她合上账本,抬起眼,

静静地看着他。“糊涂?”“我怎么看,你这账算得挺清楚的。”“从我进冷宫这一年,

你从我这儿,不多不少,正好贪了八百三十七两二钱。”“这数目,

都能在京城外买个三进的宅子了。”“王管事,挺能干啊。”王管事已经吓得快说不出话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弃妃,居然对内务府的账目了如指掌!还算得这么清楚!

分毫不差!“这些钱,都去哪儿了?”纪娘娘问。“说吧,给你个机会。

”王管事抖得更厉害了。他要是说了,就是死。要是不说,看今天这架势,也是死。

纪娘娘看他不说,也不逼他。她只是对我招了招手。“小安子。”“嗯?”“去,

把门口那盘喂狗的馊饭端进来。”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是上次林贵人留下的。天热,

早就臭了。我也不知道娘娘要干什么,但还是听话地端了进来。那股酸臭味,熏得人想吐。

纪娘娘指了指那盘馊饭,对王管事说:“三个选择。”“一,把这盘饭吃了,今天的事,

我就当没发生过。”“二,我现在叫人,把你送到内廷卫。他们那里,有很多办法让你开口。

”“三,把你贪的钱,三倍吐出来。然后,带着你的账本,自己去跟皇上请罪。

”“你选一个吧。”王管事看着那盘绿油油、长着白毛的馊饭,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再想想内廷卫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手段,他当机立断。“奴才选三!奴才选三!”他一边喊,

一边从怀里掏银票,掏荷包。“钱奴才都带来了!本想着……本想着孝敬娘娘的!

”他哆哆嗦嗦地凑了二千五百两银子,全堆在了桌上。“娘娘,您看,

够不够……”纪娘娘看都没看那些银子。“滚吧。”“记住,以后我这里的东西,

一样都不能少。”“如果送来的菜不新鲜,炭是湿的。”“那你就亲自来,把它们都吃了。

”“是是是!奴才再也不敢了!”王管死捡回一条命,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看着桌上那堆银票,眼睛都直了。二千五百两!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娘娘,

这钱……”“拿着。”纪娘娘说。“一百两,拿去给内务府打点一下,堵住他们的嘴。

”“剩下的,你想办法换成金子,找个地方埋了。”“冬天快到了,总得有点过冬的钱。

”她说完,又拿起那本破书,继续看了起来。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拿着那叠厚厚的银票,手都在抖。我看着我这位主子,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哪里是冷宫啊。这分明是座金山。而我的主子,就是那个坐在金山上,

最深不可测的守护神。4.有些人,就是欠收拾自从王管事那件事之后,我们冷宫的日子,

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内务府再送来的东西,都是挑最好的。新鲜的蔬菜,肥美的鲜鱼,

上好的银丝炭。别说跟以前比,就是跟宫里那些正得宠的主子比,也不差了。

王管事还隔三差五地派人送些点心、布料过来,美其名曰“孝敬”。我知道,他是怕了。

怕纪娘娘哪天心情不好,就把他的烂账捅到皇上那里去。我把院子里的菜地扩大了好几倍,

纪娘娘还教我做了个小暖房。现在我们不仅能自给自足,吃不完的菜,还能托人带出宫去卖,

换点零花钱。日子过得,简直不像是在冷宫。我心里越来越踏实。跟着这样的主子,

别说冷宫,就是刀山火海,我感觉都能闯一闯。但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想安生过日子,

总有人不想让我们安生。这天,我正在院子里给菜浇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一队大内侍卫冲了进来,领头的是侍卫副统领,姓张。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奉皇上口谕,彻查冷宫!”张统领声如洪钟,上来就要拿人。

两个侍卫直接把我按在了地上。我蒙了。“统领大人,这是为什么啊?我们娘娘安分守己,

什么都没做啊!”张统领冷笑一声:“什么都没做?”“有人举报,说弃妃纪氏,

在冷宫中行巫蛊之术,诅咒圣上!”“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巫蛊之术!

我脑子“嗡”的一声。这在宫里,可是灭九族的大罪!这是谁这么狠,要置我们于死地?

“搜!”张统领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侍卫就像狼一样,冲进了主殿。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很快,一个侍卫捧着一个木盒子跑了出来。“统领!找到了!”张统领接过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个用稻草扎的小人,身上贴着一张写着“皇帝”二字的生辰八字,

头上还插着几根银针。做得是有模有样。张统领举着小人,厉声喝道:“铁证如山!纪幽,

你还有何话可说!”我看着那个小人,浑身冰凉。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这种东西被人搜出来,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我绝望地看向殿内。

纪娘娘慢慢地走了出来。她还是那副样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被搜查的不是她的宫殿,

而是别人家。她走到张统领面前,看了看那个稻草小人。然后,

她问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问题。“这东西,是在我床底下找到的?”张统领一愣,

下意识地回答:“没错!就在你床下最隐秘的角落!”他说完就后悔了。这不是不打自招,

说他搜得很仔细吗?纪娘娘点点头,又问:“上面的生辰八字,是皇上的?”“字迹清晰,

千真万确!”张统领以为抓住了重点。“针,是银针?”“对!是用来施咒的毒针!

”纪娘娘“哦”了一声。然后,她转向我。“小安子。”“奴……奴才在。

”我哆哆嗦嗦地回答。“我问你,我们宫里,有银针吗?”我脑子飞快地转。

银针是贵重东西,我们冷宫怎么可能会有?“回娘娘,没有!奴才连根绣花针都没有!

”纪娘娘又转向张统领。“张统领,你听见了。”“我这里,没有银针。”“那么,

这几根针,是哪来的?”张统领的脸僵住了。“这……这自然是你偷藏的!”“偷藏?

”纪娘娘笑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笑,但那笑容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张统领,

你再看看那张八字条。”“是不是用金粉写的?”张统领低头一看,果然,那上面的字,

在阳光下闪着金光。“是又如何?”“我这冷宫,连买米的钱都没有,

哪来的钱买金粉写字玩?”纪娘娘的语气很平淡,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张统领的冷汗,

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还有那稻草人。”她指着那个小人。“扎得这么精致,

一看就是手艺人做的。”“我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妃子,会有这手艺?”“退一万步说,

就算我有这手艺,我会蠢到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最容易被搜到的床底下?

”“但凡有点脑子,要不就烧了,要不就埋在茅房,谁会放在床下,等着你们来搜?

”她每说一句,张统领的脸色就白一分。周围的侍卫们,也开始窃窃私语。是啊,

这事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漏洞太多了。多得就像个筛子。这哪里是陷害?这分明是栽赃!

还是最蠢的那种栽赃!纪娘娘看着张统领,眼神慢慢变冷。“张统领,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带人来我这儿,有搜查令吗?”张统领的嘴唇开始哆嗦。

“是……是林贵人……是她拿着皇上的手谕来的……”他把林贵人卖了个干干净净。

“林贵人?”纪娘娘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又是她。”“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她没再理会已经快站不住的张统领。而是对我说道:“小安子。”“去,把我们院子里,

西南角那棵槐树底下,第三块砖掀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我不知道那下面有什么。但我还是赶紧跑过去,按她说的,掀开了那块砖。下面,

是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也是一个盒子。我把盒子捧给纪娘娘。她当着所有人的面,

打开了盒子。里面,也是一个稻草小人。只不过,上面贴的生辰八字,是林贵人的。

小人身上,密密麻麻,插满了黑色的针。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张统领。

”纪娘娘举起那个小人。“这个,才叫巫蛊之术。”“你现在可以拿着这两个东西,

一起去给皇上复命了。”“就说,人证物证俱在。”“问问皇上,

是信一个弃妃有本事弄到金粉银针,还是信一个宠妃,会用最恶毒的法子,铲除异己。

”“去吧。”张统领看着那个黑漆漆的稻草人,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他知道,自己完了。

林贵人,也完了。他们惹了这宫里,最不该惹的人。5.皇帝,

也不过如此张统领被人拖死狗一样拖走了。他带了的那群侍卫,走的时候,

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敬畏。我知道,他们敬畏的不是我,是殿里那位娘娘。这件事闹得很大。

当天下午,皇上就下了旨意。林贵人,哦不,现在是庶人林氏,因行巫蛊之术,陷害中宫,

被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张统领,玩忽职守,协同诬陷,革职查办。

所有参与这件事的太监宫女,全部杖毙。雷厉风行,一个都没放过。

我听着来传旨的太监念完圣旨,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这是他们活该。我只是好奇,

那个藏在槐树下的稻草人,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我问纪娘娘。她正在给她的宝贝青菜施肥,

头也不抬地说:“林氏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让人准备了。”“本想给她个教训就算了。

”“既然她自己非要找死,不成全她,倒显得我不够厚道。”我倒吸一口凉气。所以,

从一个月前,娘娘就已经算到了今天?她早就料到林贵人会用巫蛊这种事来陷害她,

所以提前准备好了反击的“证据”?这也太……太可怕了吧。“娘娘,

您是怎么知道她会用这招的?”我不死心地问。纪娘娘终于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

“宫里女人的招数,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样。”“争宠,告状,下毒,陷害。

”“林氏那种脑子,除了学别人用过的烂招数,她自己想不出什么新花样。

”“这不叫未卜先知。”“这叫,了解你的对手。”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永远不要高估一个蠢货的智商,不然你会吃亏。”我把这句话,掰开揉碎了,记在了心里。

这比圣贤书都有用。这件事后,冷宫成了真正的“禁地”。

再也没有不长眼的人敢来骚扰我们。我的生活,又回到了种菜,养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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