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娶了公认的顶级美女,她却在新婚夜递给我一份AA制协议。
>“房租水电一人一半,不许碰我,婚后各玩各的。”>我爽快签字,
当晚就约了初恋吃烛光晚餐。>她气得砸了餐厅,我笑着递上账单:“赔偿费AA吗?
”>第二天我发烧,她熬夜照顾却说只是怕我死在家里。
>直到她在书房发现我珍藏多年的铁皮盒子,突然红着眼问我:“为什么从来没告诉我?
”---行吧,我承认,我,林舟,娶了全市男人梦寐以求的苏晴。
镁光灯闪得我眼睛都快瞎了,扯着脖子上的领带,感觉它下一秒就要变成上吊绳。旁边这位,
我新鲜出炉的合法妻子,苏大美人,穿着价值不菲的婚纱,脸上那笑容,
标准得跟用尺子量过一样,甜美,但没半点温度。底下宾客的窃窃私语,
一句不落全钻我耳朵里。“啧,林家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真把苏晴娶到手了?
”“谁知道呢,听说苏家最近资金链出了问题,这八成是……”“联姻呗!林家家大业大,
这不是雪中送炭来了?”“呵,我看是趁火打劫。瞧林舟那二世祖样,哪点配得上我们苏晴?
”我配不上?我他妈还觉得屈呢!
要不是我家老爷子拿着断绝关系外加冻结所有银行卡来威胁,谁愿意跳这火坑?
娶个祖宗回家供着?我心里翻着白眼,脸上还得堆出幸福洋溢的假笑,胳膊被苏晴挽着,
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凉意,透过西装布料直往我皮肤里钻。这女人,好看是真好看,眉眼如画,
气质清冷,跟雪山尖上那朵没人敢摘的花似的。但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疏离感,
也真他妈冻人。好不容易熬到仪式结束,送走那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亲戚朋友,
回到那栋我爸妈“赞助”的婚房——一栋三层小别墅,装修得那叫一个富丽堂皇,
跟我俩此刻的氛围格格不入。鞋跟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苏晴没回头,
径直走到客厅沙发边,拿起早就放在那里的一个文件夹,转身,递到我面前。“林舟,
”声音跟她人一样,没什么起伏,“把这个签了。”我挑眉,接过来。嚯,
《婚后AA制生活协议》,标题就够劲爆。翻开一看,条条款款,
写得那叫一个细致清晰:1. 婚内所有生活开支,
包括但不限于房租、水电、物业、伙食、雇佣人员费用等,一律平均分摊,每月结算。
2. 双方保持独立房间,未经允许,不得进入对方私人空间,更不得有任何肢体接触。
3. 感情生活互不干涉,原则上各自独立,若遇心仪对象,需低调处理,
避免引发公众舆论对双方家族造成负面影响。4. …我差点气乐了。行,真行。苏晴,
你够狠。这哪是结婚,这他妈是找合租室友,还是那种恨不得在中间划条三八线的。
我抬头看她,她站在那里,微微扬着下巴,像只高傲的天鹅,
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你敢不签?”。心里那点因为被迫结婚而憋着的火,
蹭一下就冒起来了。怎么,觉得我林舟是舔狗?离了你就活不了?签!谁不签谁是孙子!
“没问题啊,”我扯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摸出钢笔,龙飞凤舞地在末尾签上自己的大名,
把协议拍回她手里,“苏小姐想得真周到,我完全同意。”她似乎没料到我这么痛快,
眼神闪烁了一下,接过协议,仔细检查了我的签名,然后点点头,转身上楼,
背影那叫一个决绝。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嗤笑一声。行,各玩各的是吧?
老子还能让你看扁了?掏出手机,翻通讯录。指尖在一个名字上停顿——林薇,我的初恋。
当年分开算不上愉快,但这些年偶尔也有联系。她前段时间好像回国了。
我发了条信息过去:“薇薇,在干嘛?心情不好,出来喝一杯?哥现在可是自由身。
” 附赠个定位,是本市一家以贵和浪漫出名的屋顶餐厅。林薇回得很快:“哟,林大少,
新婚夜就跑出来找我,不合适吧?偷笑”“少废话,来不来?哥请客。”“来!等着!
”搞定。我吹了声口哨,上楼,经过主卧门口时,脚步都没停,直接进了次卧。洗了个澡,
换了身骚包的暗红色西装,对着镜子抓了抓头发,嗯,人模狗样,比新郎官那时候顺眼多了。
开车到餐厅,林薇已经到了。几年不见,她更会打扮了,一身小黑裙,风情万种。
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能俯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烛光摇曳,音乐靡靡。
我跟林薇插科打诨,说着以前的糗事,互相调侃。她问我真结婚假结婚,我晃着酒杯,
嗤笑:“形婚,懂吗?应付家里老爷子。”“那你岂不是亏大了?苏晴那种大美人,
看得见摸不着。”林薇冲我眨眨眼。“切,哥哥我缺女人吗?”我嘴上说得潇洒,
心里却莫名有点烦躁,仰头灌了口酒。这酒刚下肚,眼一瞥,就看见餐厅门口一阵骚动。
一个熟悉的身影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不是苏晴是谁?她居然找来了!
身上还穿着家居服,外面随便套了件风衣,头发有些乱,脸上覆盖着一层寒霜,
眼神跟刀子似的,精准地定位到我这一桌。餐厅经理试图阻拦,被她一把推开。
她几步冲到我面前,视线在我和林薇之间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脸上,胸口起伏,
看样子气得不轻。“林舟!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不算太大,但带着颤音,
显然是极力压抑着怒火。我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笑得特别欠揍:“哟,苏小姐,
查岗啊?协议第三条,感情生活互不干涉,忘了?我这正跟老朋友叙旧呢,
你这算违反约定吧?”苏晴的脸色更白了,她死死瞪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
似乎还有一丝……委屈?我看错了吧。她没说话,突然伸手,
一把抓起桌上那瓶我刚开的、价值不菲的红酒,猛地摔在了地上!“砰——!
”清脆的碎裂声吓得林薇尖叫一声,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我看着地上流淌的酒液和玻璃碎片,心里那点恶劣的因子全冒出来了。一点都不生气,
反而觉得特别有意思。我慢悠悠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西装,然后从内袋里掏出皮夹,
抽出一张信用卡,递给闻讯赶来的、一脸惶恐的餐厅经理:“不好意思,我夫人脾气不太好。
损失多少,照价赔偿。”经理连忙接过卡去处理。我这才转向气得浑身发抖的苏晴,凑近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笑着问:“苏小姐,这赔偿费……咱们AA吗?
”苏晴的眼圈瞬间红了,她死死咬着嘴唇,看了我几秒,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餐厅。
那一瞬间,我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不明显,但确实存在。
林薇在一旁拉着我:“林舟,你没事吧?你老婆也太……”我摆摆手,没了兴致:“没事,
你先回去吧,今天抱歉了。”打发走林薇,我赔了钱,也离开了餐厅。开车回家,一路上,
脑子里都是苏晴红着眼圈的样子。妈的,明明是她先立的规矩,
现在又摆出这副被欺负了的模样?女人真他妈难懂。回到家,别墅里静悄悄的,黑漆漆的。
她大概已经回主卧了吧。我也没开灯,摸黑进了次卧,澡都懒得洗,直接把自己摔进了床上。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婚礼上她冰冷的脸,一会儿是餐厅里她泛红的眼眶。
翻来覆去半天,才迷迷糊糊睡着。结果第二天报应就来了。嗓子干得冒烟,
头重得跟灌了铅一样,浑身骨头缝都疼。一试体温,好家伙,三十八度五。
昨天穿着单骚包西装吹了风,又喝了酒,加上这段时间被这破婚事折腾得够呛,
免疫力直接罢工了。我挣扎着爬起来想倒杯水,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在地板上。
弄出的动静有点大。没过几分钟,次卧门被推开了。苏晴站在门口,已经换好了出门的衣服,
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皱了皱眉。“要死了?”声音还是没什么温度。
“死不了……”我一开口,嗓子哑得跟破锣一样,“劳您费心。”她没接话,转身走了。
我心想,果然。这女人心肠是石头做的。我认命地爬回床上,蜷缩着,
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惨的人。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昏昏沉沉快要睡过去的时候,
门又开了。苏晴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一杯水,拿着药。她走到床边,把水和药放在床头柜上,
然后……然后居然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她的手有点凉,贴在滚烫的额头上,
舒服得我差点哼出来。“烧得不轻。”她收回手,语气硬邦邦的,“把药吃了。”我有点懵,
靠意志力撑起半个身子,就着她的手把药吃了。水温刚好。吃完药,我重新躺下,
看着她:“苏小姐,这算不算超越协议范围的关怀?要收费吗?”苏晴瞪了我一眼,那眼神,
居然有点凶:“闭嘴!我是怕你死在家里,到时候我还要跟警察解释,麻烦!”她说完,
拉过一把椅子,就在我床边坐下了,拿出手机,开始处理事情,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行吧,你帅,你说什么都对。药效上来,我很快又睡了过去。中途醒了几次,
每次都感觉有人在帮我擦汗,换额头上的毛巾。偶尔睁开眼,能看见苏晴坐在那里,
侧脸在台灯光线下显得有点柔和。她好像……一直没走?最后一次醒来,天已经黑了。
我感觉身上松快了不少,烧应该退了。房间里就我一个人,静悄悄的。我撑着坐起来,
有点渴,想下楼倒水。路过书房时,发现门虚掩着,里面有光。鬼使神差地,
我推门走了进去。苏晴不在里面。但书桌上,摊开放着一个熟悉的、锈迹斑斑的铁皮盒子。
我脑子“嗡”的一声,血直往头顶冲!那盒子……那盒子我藏得很好!她怎么找到的?!
我冲过去,一把合上盒子,抱在怀里,心脏砰砰直跳。这时,苏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很轻,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林舟……”我猛地转身。她站在书房门口,
灯光勾勒出她的轮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睛是红的,像哭过。她看着我,
一字一顿地问,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里面那张高中毕业合照……你站在我后面第三个位置,
为什么……你的目光是看着我的?
”“还有那张……被我丢掉的、画得一塌糊涂的速写……为什么会在你这里?”“林舟,
你告诉我……”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地板上,也砸在我心上。“为什么……这些,
你从来都没告诉过我?”我抱着那个冰冷的铁皮盒子,看着她的眼泪,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完了。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天翻地覆。
---盒子的铁皮边角硌得我手心发疼,冰凉的触感顺着血液,好像一路冻僵到了舌头根。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紧,那个“我”字在嘴里滚了半天,硬是没能滚出一个完整的音阶。
告诉她?告诉她什么?告诉她,高中三年,我像个傻逼一样,计算着她的作息时间,
只为了在楼梯拐角、操场边缘、放学路上,能“偶遇”那么一眼?告诉她,那张毕业大合照,
我贿赂了摄影师半天,才换来那个站在她侧后方的位置,镜头定格的那一秒,
我眼里根本没有任何集体荣誉青春万岁,只有她微微仰着脸、迎着阳光的侧颜?那张照片,
被我偷偷洗了两份,一份压在这个铁皮盒子最底下,边角都摩挲得起了毛边。告诉她,
那张被她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的速写,是我像个做贼的似的,趁放学后没人,
从垃圾桶里翻出来,小心翼翼地展平、抚平,当个宝贝似的藏了这么多年?
画的是她趴在课桌上小憩的背影,线条幼稚,构图歪斜,可我当时觉得,
那就是我青春里最他妈珍贵的艺术品。这些玩意儿,
连同其他一些见不得光的、关于她的零零碎碎,都被我像囤积癖患者一样,
塞进了这个破铁皮盒。它是我那段兵荒马暗、自卑又骄傲的青春里,唯一确凿的证据。
我以为它会跟着我烂在某个角落,永不见天日。现在,它被摊开在了当事人面前。
还是以这种,被我现任妻子虽然是AA制协议的那种发现的方式。操。
这他妈比被扒光了游街还难受。苏晴就站在门口,没再往前,也没催我。
只是红着眼睛看着我,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震惊,有疑惑,有探究,
或许……还有一丝我他妈最怕看到的,怜悯。脑子里两个小人已经在干架了。
一个吼着:“林舟!承认吧!你他妈从十几岁就惦记人家到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
”另一个垂死挣扎:“不能说!死都不能说!说了你这张脸往哪搁?
以后还怎么在她面前硬气地搞AA?”空气凝固得能砸死人。
书房里只听得见我们俩压抑的呼吸声。最后,我几乎是凭借本能,
做出了最怂也是最混账的反应。我把盒子往怀里又紧了紧,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声音沙哑:“苏大小姐,未经允许翻别人东西,这不符合协议里‘尊重彼此隐私’那一条吧?
”我试图让语气听起来轻松、戏谑,像平时那样,可话一出口,
自己都听出了里面的紧绷和虚弱。苏晴的睫毛颤了颤,没被我带偏。她往前走了一步,
目光落在我怀里的盒子上,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执拗:“回答我的问题,林舟。
”避不开了。我心里一阵烦躁,还有一种被扒了底裤的羞恼。破罐子破摔吧。
“有什么好回答的?”我侧过身,避开她的视线,把盒子重重地塞进书桌最底下的抽屉里,
咔哒一声锁上,钥匙攥进手心,仿佛这样就能锁住我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
“谁年轻时候没干过几件傻逼事儿?收集点破烂而已,苏小姐还当真了?”我转过身,
强迫自己迎上她的目光,努力做出混不吝的样子:“怎么?
发现你眼里的二世祖、联姻工具人,居然还曾经是你众多暗恋者之一,觉得很意外?很可笑?
还是……觉得我很可怜?”最后那句话,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苏晴愣住了。
她看着我没说话。我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继续口不择言,
用尖酸刻薄来掩饰内心的兵荒马乱:“收起你那点好奇心。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我早就忘了。现在你是我老婆,虽然是AA制的,但咱们相安无事,各玩各的,不是挺好?
你非要刨根问底,把这层遮羞布扯下来,有意思吗?”我说完,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等着她的反应。是嗤之以鼻?是嘲讽?还是直接甩我一耳光?她都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了很久。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之前的震惊和疑惑慢慢沉淀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不是怜悯,不是嘲讽,倒像是一种……了悟,
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然后,她轻轻吸了口气,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书房。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手心被钥匙硌得生疼,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挖走了一大块。
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反而更他妈堵得慌了。这场由一份AA制协议开启的荒唐婚姻,
好像从这一刻起,彻底脱轨了。接下来的几天,别墅里的气氛变得极其诡异。表面上看,
一切照旧。我们依旧分房睡,依旧在餐桌上各吃各的,偶尔因为水电费分摊说上两句话,
也是干巴巴的,透着公式化的冷漠。但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苏晴不再像之前那样,
完全把我当空气。她有时候会看着我,在我察觉到看回去时,她又会迅速移开目光。
她不再提盒子的事,也不再提我那晚的失态。可她那种沉默的、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
比直接的质问更让我坐立难安。而我,也他妈没法再像以前那样,
心安理得地扮演那个玩世不恭、对这段婚姻满不在乎的二世祖。那个铁皮盒子,
就像个定时炸弹,把我辛苦维持的伪装炸开了一道裂痕。在她面前,我总觉得矮了一头,
像个被当场抓获的蹩脚演员。我试图用更过分的行径来找回场子。
约了几个狐朋狗友去酒吧嗨到半夜,故意带着一身酒气和香水味回家。
那天我凌晨三点才摸回家,别墅里一片漆黑。我蹑手蹑脚,像个真正的贼。经过主卧门口时,
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轻微的响声。主卧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
苏晴穿着睡衣站在门后,没有开灯,只有走廊感应灯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她的身影。
她没有像上次在餐厅那样发火,也没有质问。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了几秒钟,
然后淡淡地说:“下次晚归,动静小点。”说完,轻轻关上了门。我站在漆黑的走廊里,
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心里没有半点扳回一城的快感,
反而涌上一股巨大的、难以言说的失落和挫败。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得很。
她不在乎了?或者说,她从来就没在乎过?我之前那些幼稚的挑衅,在她眼里,
是不是就跟小丑跳梁一样?这种认知让我无比烦躁。转机发生在一个周末下午。
我爸妈突然袭击,说来看看我们新婚小两口过得怎么样。
当时我正穿着大裤衩和人字拖在客厅打游戏,
苏晴则在开放式厨房的岛台旁对着电脑处理工作。这画面,跟“恩爱新婚”没有半毛钱关系。
门铃一响,我魂都快吓飞了。手忙脚乱地关电视,找外套。苏晴也明显愣了一下,
但比我镇定得多。她合上电脑,快速扫视了一下客厅,然后走过来,
极其自然地把我扔在沙发上的外套捡起来塞进我怀里,低声说:“去换条裤子。
”等我换好稍微得体点的衣服出来,我爸妈已经进来了。而我目瞪口呆地看到,
苏晴正挽着袖子,从厨房端出一盘洗好的水果,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婉的笑容:“爸,
妈,你们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好准备一下。”她走到我身边,
非常自然地伸手替我理了理刚才因为慌乱而弄皱的衣领,动作亲昵又自然,
嘴里还嗔怪道:“你看你,多大个人了,衣领歪了都不知道。”我浑身僵硬,
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味道。
她指尖偶尔划过我颈侧的皮肤,带来一阵微不可察的战栗。这女人……演技真好。整个下午,
苏晴表现得无可挑剔。陪我妈聊家常,语气温柔;跟我爸讨论公司近况,
偶尔还能接上几句颇有见地的话;端茶倒水,俨然一个贤惠体贴的好妻子。
改色地编出我们上周一起去听了音乐会、昨天刚一起去了某家新开餐厅试菜的“甜蜜日常”。
我坐在旁边,主要负责点头、傻笑,以及在她暗示性地看过来时,
配合地给她削个苹果虽然削得坑坑洼洼,或者给她递张纸巾。
我爸妈显然被这套组合拳打蒙了,或者说,满意得不得了。临走时,我妈拉着苏晴的手,
笑得合不拢嘴:“晴晴啊,看到你们这么好,妈就放心了。林舟这小子要是敢欺负你,
你告诉妈,妈收拾他!”我爸也难得地对我露出了个还算满意的表情。送走二老,
关上门的瞬间,别墅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结。苏晴脸上那完美的笑容如同潮水般褪去,
恢复了平日里清冷的样子。她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就往楼上走。“喂。
”我下意识地叫住她。她停在楼梯上,没回头。我心里五味杂陈,憋了半天,
憋出一句:“那个……刚才,谢了。”她沉默了几秒,才淡淡地回了一句:“协议补充条款,
在必要时,需配合对方维护在各自家族中的形象。我只是履行协议。”说完,她径直上楼,
回了主卧。我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楼梯,
心里那点刚刚升腾起的、微妙的感激和异样情愫,被她这句公事公办的话砸得稀碎。
履行协议。又是协议。操。我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觉得这日子过得真他妈没劲。然而,
事情的发展,往往就喜欢在你觉得已经够操蛋的时候,再给你来个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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