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投诉了别人会显示什么

我送外卖撞了保时捷，车主当场发朋友圈嘲笑。“底层人就是底层人，

送一辈子外卖也赔不起我一块车漆。”他不知道，

群消息：家族基金到账：3,800,000,000.00元我微笑拨通电话：“爸，

我要收购他爸的公司。”第二天，他爸亲自押着他跪在我面前。“逆子！

快给新董事长磕头认错！”雨下得跟天漏了似的。我拧着小电驴的把手，

车身在湿滑的路面上有点发飘，轮胎碾过积水，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

订单超时的警告在手机屏幕上疯狂闪烁，像催命符。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单不能再扣钱了，不然下个月的房租真得睡桥洞。

拐进那个号称全市最顶级的豪宅区“君临天下”，油门到底，

小电驴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往前窜去。视线被雨水糊得有点模糊，

刚绕过一处修剪得跟英国皇家园林似的花坛，侧面一道黑影猛地冲出来。“哐当！

”声音刺耳。我连人带车摔在积水里，冰冷的雨水瞬间浸透外卖服，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

小电驴可怜地倒在一旁，轮子还在空转。前方，一辆哑光黑的保时捷911，

嚣张地横在路中间，它的前保险杠，亲密地吻在了对方闪亮的银色车身上，

留下一个不算深但极其扎眼的凹痕，还有几道刮痕。妈的，怕什么来什么。

保时捷的车门像翅膀一样掀开，一个穿着花里胡哨衬衫的年轻男人钻了出来，

脖子上的金链子晃得人眼晕。他根本没看我，先扑到自己的车头，手指颤抖地摸着那道刮痕，

脸色瞬间铁青。“我操！老子新提的车！”他猛地扭头，目光像刀子一样剐在我身上，

从头到脚，从那顶蓝色的头盔到还在滴水的裤腿，“你他妈瞎啊？骑个破电驴赶着去投胎？！

”我从水里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对不起，先生，

我赶时间，拐弯没看清。您看这维修费用……”“赔？”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嗤笑一声，掏出手机就开始对着刮痕和倒在地上的我，以及我那辆破电驴拍照，

镜头几乎要怼到我脸上，“你拿什么赔？把你连人带车卖了，够不够我这块漆钱？啊？

”他一边拍，一边开始在屏幕上戳戳点点，嘴里还不干不净：“妈的，真晦气，

出门没看黄历，碰上这么个衰神。”我忍着胳膊肘火辣辣的疼，

和那点因为贫穷而被无限放大的屈辱，重复道：“该我赔的，我会赔。您留个联系方式，

或者报警处理都行。”“报警？老子没那闲工夫！”他斜眼看着我，手指还在屏幕上飞舞，

脸上带着一种恶劣的、居高临下的得意，“让你长长记性，底层人就要有底层人的觉悟，

别他妈瞎窜！”说完，他把手机屏幕朝我晃了晃。那是一条刚发出去的朋友圈。

配图是我狼狈地坐在积水里，旁边是倒下的电驴，以及他保时捷上那道显眼的刮痕。

文字像淬了毒的针：“底层人就是底层人，送一辈子外卖也赔不起我一块车漆。

今天算是给这孙子社会性死亡了，兄弟们点赞看乐子！

马路杀手 #穷鬼的代价”下面已经有人秒回了几条“哈哈”、“峰少牛逼”、“这傻逼”。

血“嗡”地一下冲上头顶。胳膊的疼痛，湿透的衣服带来的冰冷，

都比不上这一刻那赤裸裸的、把人尊严踩在脚底碾碎的羞辱。我拳头猛地攥紧，

指甲掐进了掌心里，雨水顺着脸颊流下，分不清是不是掺杂了别的什么东西。就在这时。

“叮咚——叮咚——叮咚——”手机连续响起特别关注的提示音，急促得像是战鼓。

我下意识地低头，掏出那个屏幕已经摔出几道裂纹的千元机。屏幕上，

家族群“地表最强亲友团”的图标被无数条消息刷爆。划开，

最顶端是一条全系统公告格式的消息，金光闪闪，

当前账户余额：人民币 3,805,213,458.67 元后面跟着一排整齐的，

我那些平时一个比一个拽、一个比一个能装的叔叔伯伯堂哥堂姐的队形：“恭迎默少爷回宫！

”“小默，钱够花吗？不够三叔再给你打点零花钱。”“默默啊，玩够了就回来吧，

你爸天天念叨呢。”“……”数字太长，我盯着那数了好几遍的“亿”单位，

脑子有那么几秒钟的空白。雨水还顺着头发往下滴，落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了那串天文数字。

刚才那股几乎要炸裂的愤怒和屈辱，像被一场更大的洪水瞬间冲垮、稀释，

然后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而平静的东西，从心底最深处漫了上来。原来，

这就是家里说的“成年独立考核期结束”？三年了。我隐姓埋名，住出租屋，啃干面包，

送外卖，被投诉，被差评，看尽白眼，就为了这该死的、证明“不靠家族也能活”的考核。

偏偏是这个时候。我抬起头。那个“峰少”还在得意洋洋地翻看朋友圈下面的评论，

时不时发出嗤笑声，显然对我这个“底层人”接下来的悲惨命运毫无兴趣，

只想享受这片刻凌辱他人的快感。我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胸腔里那股翻腾的火焰彻底熄灭了，

只剩下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我当着他的面，

慢慢摘下了头上那个印着外卖平台Logo的蓝色头盔，随手扔进旁边的积水里，

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他被这动静吸引，略带嫌恶地抬眼瞥我。我没理他，

低头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了那个三年未曾拨通，却始终置顶的号码。

备注只有一个字——“爸”。电话几乎是秒接。对面没有传来预想中激动或者关切的声音，

只有一片沉稳的、带着无形压力的呼吸声。我也没废话，

目光落在那个还在欣赏自己“杰作”的峰少身上，对着话筒，声音平静无波，

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爸，是我。”“考核期，算结束了吧？”“嗯，

没别的事。帮我查个人，开黑色保时捷911，车牌本A·xxxxx，叫‘峰少’。对，

就现在。”“不用特别处理。”我的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我想收购他爸的公司。”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然后是干脆利落的回应：“知道了。五分钟。”通话结束。我把手机揣回兜里，

感觉那冰冷的金属外壳此刻却像是烧红的烙铁，熨帖着胸膛里那颗重新有力跳动的心脏。

峰少似乎终于欣赏完了他的“战绩”，收起手机，不耐烦地冲我挥挥手，

像驱赶苍蝇：“滚吧滚吧，算老子今天倒霉，看你那穷酸样也榨不出二两油。以后长点眼睛！

”他甚至懒得再看我一眼，转身就要上车。“等等。”我开口，声音不大，却让他动作一顿。

他疑惑地回头。我走到我那辆还倒在水洼里的小电驴旁，弯腰，

从外卖箱里取出那份虽然包装有些挤压，但似乎并未洒出来的麻辣香锅。包装袋上，

收货人姓名赫然是——“张兆峰”。地址，正是这个小区某栋别墅。我拎着外卖，

走到他那辆保时捷前，将袋子轻轻放在那道刺眼的刮痕旁边，汤汁可能渗出了一点，

染脏了那昂贵的车漆。“你的外卖，张兆峰先生。”我看着他瞬间错愕、继而涨红的脸，

语气依旧平淡，“祝您，用餐愉快。”说完，我不再理会他是什么表情，

扶起小电驴——它居然还能启动——跨坐上去，拧动把手。小电驴发出嗡嗡的声响，载着我，

不紧不慢地驶离了这片奢华得刺眼的区域。身后的咆哮声被风雨声模糊：“你他妈……站住！

你什么意思？！你给我回来！”雨还在下。但我感觉不到冷了。第二天，清晨。

我站在本市最高建筑，“环球金融中心”顶楼，占据了整整一层的办公室里。

脚下是如同模型玩具般的城市景观，晨曦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泼洒进来，

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明亮的光带。身上不再是那套湿透肮脏的外卖服，

而是剪裁精良、面料昂贵的定制西装，手腕上低调奢华的百达翡丽取代了那个塑料电子表。

镜子里的青年，眼神平静，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疏离感。身后，

办公室那扇沉重的、据说能防弹的实木大门，被人以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推开，